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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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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傳。

狐貍山有個古老的傳說,在山頂的狐貍洞裏住著一個可以治療世間奇病的神仙。

那神仙妖艷絕美,有那麽一雙漂亮靈動的狐貍眼,瞧上一眼,無論男女魂魄都會被他勾去。

“那人間流傳著一個更神奇的說法,得到那神仙點的一筆朱砂印記,將會長命百歲,壽比南山。可世間並無人得予那神仙的朱砂印,這傳言真假難辨啊。”

少年發尾飛揚,臉龐淡漠清俊,額間一筆朱紅印尤其顯眼,他從閣樓上一躍而下,清秀的眉目下鮮少的黑白異瞳撞入眾人視線中。

他赤色錦衣隨著動作飄飄飛揚,下個瞬間便站在老伯的面前,說話:“老伯此話怎講?您未聽到的傳言或許是有人刻意隱瞞。”

站在臺上的老伯被他方才的動作驚嚇的連連後退,桌上的話本子跟著桌子的倒塌,零散的落一地。

晃過神來時,瞧見眼前的人,眼前的少年鮮衣怒馬少年郎,可惜額前畫著一筆朱砂印。

老伯笑得有些勉強:“小公子何出此言?那你可聽過比老夫聽過更神奇的傳言。”

念北臉上沾著不明顯的喜色,並未答話,而是側過身去從身旁之人腰間取下素色荷包。

素色荷包上赤色狐貍頭繡花及其明顯,像是什麽特殊符咒。

從荷包中掏出有同樣刺繡著狐貍頭的手帕,再是一層包裹裏面頂部系著紅繩的犬牙,那犬牙上也點著一筆朱紅印,與他額間的圖案大同小異。

護身符被他握在手心,楓葉紅的狐貍印記更加明顯,看著令人新鮮。

少年眼眉含笑,冷淡的眉目透露著明顯的歡喜:“老伯,可知道這是何物?”

老伯憨厚的笑答:“何物?有何稀奇之說?”

“這便是我從狐貍山下來時,那狐貍山神君贈與我的契約定位”

這說法真令人稀罕。

老伯同臺下的眾多觀望者的視線齊齊落在念北手中的物品上。

朱紅的狐貍頭印記在潔白的犬牙上極其明顯,似乎真有他說的那般神奇。

“民間哪有契約一說,不過是書中神仙與魔鬼的定身則”老伯抿唇望著念北手中的物品,提起關鍵詞,“少年所說神君是何意?何出此言?”

臺下觀望者許是不嫌事大,一一附和詢問。

倚在木欄上的婦女衣袖挽到小臂,手臂上青紫痕尤其明顯,她略顯粗魯將口中食物吐到旁邊,隨即問道:“少年可真有斷袖之癖?難不成仙家也會有斷袖?真是難遇”

坐在婦女身邊的男娃方才還在埋頭抓地上的小玩具,聽見這話,稀罕的擡頭看他,童言無忌甚是傷人:“娘親,我將來才不會是斷袖。”

閣樓裏喧嘩吵鬧,觀望者議論紛紛。

念北淡然的掀了掀眼皮,無言。

同他一起站著的男子倒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和他形成對比。

坐在婦女身側的同齡者,掩唇品茶,良久道出:“狐貍山內是否存在神仙還是未知。那傳言不過是百年前的世間流傳的,並非萬事真切,許是玩笑。”

鄰座同齡者接下他的話茬,字字句句紮心:“聽說,能活著從狐貍洞安全回來的只有一人,可現在那人是誰,人間倒是沒有聽說過。”

瞧著臺下議論紛紛幾人,念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甚至是睫毛都懶得掀開。

謝珧明目張膽的抓著他的手,嘴角噙著抹意味深長的笑。

“少年為何不說話?可否是戳中心事便不好意思再說下去?”老伯和藹的站在木板墻邊,說的話卻帶著刺。

念北霎時間不知道說什麽,眸光淡淡的散在臺下嚼舌根的觀望者。

現在天下太平,妖鬼神蛇也在那場劫難中驅散,天地結界牢固不破,驅魔師的身份也在慢慢被淡忘。

謝珧扭頭看著臉上毫無波瀾的“小相公”,禮節性的對著幾位拱手,隨後,書閣臺白霧四起,兩位赤衣少年一一消失不見。

待茫茫白霧散去,幾位觀望者與臺上講民間傳說的老伯,同沒事人一般,仍然講著聽著狐貍山的故事。

然而,書香閣的背後竟大變活人出一狐貍神與人類。

念北還在楞神中,突然看見眼前的木墻,有點呆滯的瞪大黑白異瞳。

原本拿在手上的契約鏈已經掛到他脖子上,額間的朱紅印因為契約鏈淡淡的消失不見。

那人指尖輕輕劃著念北的額頭,朱砂印再次出現,而且更加明顯了,像是在懲罰他沒有帶好契約鏈一樣。

謝珧輕聲訓斥他道:“契約鏈怎麽總是忘帶?要將它徹底鎖死在你身上你才會長教訓是不是?”

念北表情有些冷,黑白異瞳裏含著水光,他伸手擋住額頭,低低地抱怨:“你之前送與我時不是說只要隨身攜帶即可?現在為何要如此苛刻要求?”

謝珧還沒來得及說什麽,空中突然爆發一陣雷電,火光直劈兩人。

那直劈而下的閃電突然化為人形,手中還執著一把寬錘。

雷公對著謝珧二人拱了拱手,道明來意:“狐貍仙君、念公子,月老星君特地讓我為你們送來契約紅線。物品已送達,回頭仙君別忘了轉告月老星君”

謝珧朝雷公彎腰拱手,接過他手上的契約紅線,明朗的笑起來:“多謝仙君特地下凡,您大可放心,我會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月老星君”

空中轟隆隆的響,原本手執寬錘的雷公隨著雷聲回到天上。

謝珧捏了捏手中的紅線,將物品放會衣袋。

念北看著他的動作遲疑半響,問:“為何將契約紅線放回衣袋?”

謝珧抿唇笑道“若是你心裏急切,此刻我便對紅線施法”

“不可不可”念北連忙擺手,仰頭看天許久,伸手去抓謝珧。

天邊一片光景秀麗。

天邊稀罕的出現萬裏彩霞,雲朵被光束穿透,照到小巷盡頭。

謝珧將他堵在木墻邊,高大的身影將光束遮掩,他背對著光,卻像站在光裏一樣。

他聲音低沈悅耳,調戲一般在念北耳邊低語:“笨蛋打算什麽時候叫我一聲夫君?”

念北臉紅心跳,正欲推開他,手掌被按到頭頂令他無法掙脫。

謝珧繼續道:“念兒曾經許諾說大婚之日叫我夫君,可昨日念兒卻忘記。”

狐貍仙君竟如此狡猾,話語三分可憐七分狡詐,讓念北不得不懷疑。“叫一聲夫君你當真放過我?”

謝珧彎唇點頭,不像做假地笑答:“當真如此”

在念北再三確認之後,到底還是面紅耳赤的羞怯的叫了聲“夫君”

然後,書香閣的木板墻發出一聲輕響,念北被“狐貍夫君”按在木板上纏綿悱惻的親吻。

狐貍神君也是會騙人,一聲夫君換一枚香軟的吻和一根糖人。可當真會做買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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